前段时间播出的《扫黑风暴》里有人说段奕宏“角色同质化严重”“警察专业户”。然而作为出年,中国唯一一个拿遍亚洲三大国际A类电影节影帝的演员。
警察这类角色不过是他演员生涯的一个小注脚。段奕宏自身的经历,本就是一部写满了泪水与汗水的奋斗史。他的成功,从一开始就是注定的!
【“从西北边陲到中戏考场”】
有人评价段奕宏是一个从骨子里散发着性感的男人。曾经有导演这样评价过段奕宏:“一个眼睛里可以看到力量与故事的演员。”他是《刑警本色》里的罗阳,他是《士兵突击》里的袁朗。他是《我的团长我的团》里的龙文章。
从冷酷无情的杀手,到性感幽默、魅力四射的花花公子。从狡黠睿智的士兵,到亦正亦邪的妖孽团长。凭借着一个个极具个性,让人过目不忘的角色,段奕宏一跃成为了内地最受欢迎的男演员之一。
然而段奕宏并不是一路走来都一帆风顺的。少年时代的段奕宏,与现在稳重、硬朗的形象截然不同。这年出生在新疆伊宁普通工人家庭的孩子,曾是一个令父母万分头疼的问题儿童。
从小段奕宏的反骨和叛逆的心情特别严重,家里有爸爸妈妈哥哥姐姐,他在家里最小。被四个人管教束缚,造成了他什么事情都想和家里人拧着干。新疆茫茫戈壁,距离霍尔果斯边境只有四十分钟,他从小就去野外游泳,爬山,释放天性。
赤着脚爬到别人的苹果树和杏树上偷摘果子吃,一边吃一边往怀里塞,如果被发现了就是一顿抽打。如果没被发现段奕宏就会义气地给小朋友们分赃。
在那个娱乐活动极度匮乏的年代,看电影成了段奕宏一家人主要的休闲方式。虽然曾经拧巴叛逆,但是段奕宏性格里潜藏的文艺气质也开始渐露端倪。而电影让他多动的天性收敛了很多,变得安静而敏感,常常被情节感动得泪流满面不能自已。
1991年,当时在读高二的段奕宏是班里的宣传委员。一次文艺汇演中,他自导自演的小品被一个来自上海的老师给予了专业方面的肯定。这次经历,不仅让他发现了自己身上潜在的文艺细胞,更让他萌生了对于表演的渴望。
于是他不顾全家人的反对,19岁那年怀揣着彷徨与兴奋,他第一次走出了这座城市。那个时候要从伊宁市去北京,路途极其艰难。先要从伊宁坐汽车去乌鲁木齐,这个过程就小时,然后从乌鲁木齐再坐火车到北京,个小时。
第一次报考中戏,除了满腔热情之外,几乎一无所长的段奕宏,只考了不到二十分。徘徊在天安门前,经过了一晚上的思考,他告别了内心沮丧,豁达的把这次经历当做投石问路。【“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”】关于自己对于表演近乎疯狂的追求,段奕宏只用“喜欢”这个简单的词来解释。
正是因为胸中这种对于表演近乎执拗的热爱,焕发了这个倔强少年全部的能量。落榜之后,他一面在果脯厂打工攒学费,一边苦学表演知识和技巧。那段时间,他每天睡觉不超过三个小时,甚至在十九岁骨骼已经定型的时候,和舞蹈演员一起学习劈叉。
他的执着与改变感动了父母,终于,段奕宏怀揣着梦想,踌躇满志地第二次,第三次踏上赴京考试的旅途。屡战屡败,屡败屡战,第三次考试的时候,段奕宏终于拿到了中戏的录取通知书。当时回到新疆后为了庆祝,不胜酒力的段奕宏差点喝到胃出血。
这是改变他一生的开始。进入大学以后,作为难得从新疆考出的学生,段奕宏一开始的兴奋褪去后,感受到了自己和同学的巨大差距。阅片量、谈吐、专业知识,甚至是外形上的差距,都让这个本就敏感的男人更加质疑自己当初的选择。
段奕宏很快陷入了无尽的失落与绝望。然而,沉默对于倔强的段奕宏并不意味着放弃,而是忍辱负重,厚积薄发的过程。四年的学习生涯他与陶虹被公认为学习最努力的学生。两个人在无数次搭档中建立了深厚友谊。
【“戏疯子”】段奕宏对于演戏的痴迷从他的毕业大戏《马》就能看出来。他去到安定医院体验生活,接触精神不正常的人,一切都是为了更好的塑造角色。当年中戏的同学都称他为“戏妖”,佩服他演戏的态度认真,而且最重要的是态度始终如一。
为了角色,段奕宏在大风天仍旧练习骑马,这让他的好友张国强都感慨“这孩子疯了”。段奕宏说因为这样会让他感到踏实。
年版戏剧《恋爱的犀牛》里,他饰演的“马路”把很多的文艺青年都震撼了。他身上那股略带疯狂的偏执、忧郁、苦涩劲儿,淋漓尽致地展示在观众眼前。活灵活现地体现了小人物的倔强和不肯妥协这两样情感交织的矛盾。
段奕宏说自己不太爱说话,在陌生环境中就更拘谨了。相当内向,见人有点羞涩、局促。只有演戏的时候才会更加放松、自如。
他出道十多年才火,演的角色跨度极大,军官、书生、商人、神探、时尚摄影师、陕北农民。演了这么多人物,他说自己没有特别适应,特别得心应手的某一种固定类型。“对我来说,一定要找到一个适合的入境方式。”段奕宏诚恳地评价自己。
与段奕宏合作了《士兵突击》和《我的团长我的团》的编剧兰晓龙评价段奕宏:“最好的演员会为每一部戏发明一种方式,老段属于此列,是极少数派。”“不疯魔不成活。”
正是段奕宏身上的这股“疯劲儿”和“倔强”,才让他成为中国唯一的亚A影帝。一个从新疆边陲小城出身的男孩,在演艺这条道路上,靠着“不抛弃不放弃”,走了很远很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