美國一富豪被冷凍50年,原定2017年蘇醒,解凍時工作人員緊急叫停
他不是那種天生富二代,但靠著聰明腦子和市場嗅覺,攢下了不少錢,到60年代已經是百萬富翁級別了。貝德福德結過兩次婚,第一任妻子安娜·錢德勒·賴斯1917年結婚當年就去世了,第二任魯比·麥克拉根1920年結婚,生了五個孩子:多裏斯、唐納德、弗朗西斯、芭芭拉和諾曼。他喜歡攝影和旅行,經常帶著相機到處跑,拍歐洲、非洲、南美啥的,生活過得挺充實。但1965年6月,一切都變了,他查出腎癌,已經擴散到肺部,當時醫學水平治不了,醫生說他活不久了。
貝德福德不是那種輕易認命的人,他開始找各種辦法延長生命。正好那時候,1964年成立的生命延長協會(LES)在1965年公開說,能免費低溫保存第一個想試的人,說他們有基本設備能短期凍存人體。貝德福德沒馬上答應,因為他那時還覺得有時間,但癌症進展快,他自己掏錢決定試試。1967年1月12日,他73歲那年,死於心肺驟停,主要是癌細胞擴散導致的。死亡後兩小時內,他的身體就被低溫保存了。 負責的團隊包括羅伯特·普雷霍達(寫過《懸浮動畫》書的作者)、但丁·布魯諾爾(醫生和生物物理學家),還有羅伯特·尼爾森(加州低溫協會主席)。他們用15%二甲基亞碸和85%林格溶液注射進他的動脈,沒排血,就直接凍了。這在當時算原始方法,現在看來不靠譜,因為沒用現代的玻璃化技術,腦細胞很可能受損了。貝德福德遺囑裏留了10萬美元給低溫研究,但實際花的更多,因為家屬和親戚打官司,他的妻子和兒子得捍衛他的遺願。
保存過程從1967年開始,先放在鳳凰城的Cryo-Care設施兩年,1969年移到加州的Galiso設施,1973年到伯克利附近的TransTime,1977年他家人自己用液氮在南加州維護,到1982年才轉到阿爾科生命延長基金會,一直在那到現在。為什麽這麽折騰?因為早期低溫公司不穩定,很多失敗了。 比如尼爾森的加州低溫協會後來資金短缺,1970年代末九具身體解凍腐爛了,鬧出Chatsworth醜聞,貝德福德幸好早轉走了。阿爾科是現在最大的低溫組織,保存了250多具身體,包括貝德福德的。1991年5月25日,他們把貝德福德從舊容器轉到新多患者容器時,檢查了狀況,發現外部溫度一直保持在低溫下,沒明顯惡化,臉上有血跡可能是心肺複蘇時肺出血造成的,但整體還算穩定。
現在說到標題那事兒,貝德福德被凍了50年,到2017年正好是周年紀念,低溫圈叫“貝德福德日”。原計劃是希望50年後醫學進步能治癌,讓他蘇醒,但實際情況是,2017年阿爾科沒真去解凍他。為什麽叫停?因為技術還不行。低溫保存的目標是等未來能修複損傷、治病再複活,但現在醫學沒法修複凍傷的細胞,更別說腦損傷了。2017年他們隻是慶祝,回顧曆史,沒動他的身體。 工作人員評估後,覺得風險太大,細胞壁破裂、器官功能喪失,繼續凍著等更好技術。阿爾科的邁克·達爾文說過,貝德福德的保存是裏程碑,但早期方法太粗糙,複活幾率低。科學家們大多持懷疑態度,像麥吉爾大學的邁克爾·亨德裏克斯說,這不過是假希望,死組織沒法複活。低溫公司也承認,經濟上難維持,曆史上很多公司倒閉,身體解凍了。
貝德福德的案例啟發了不少人,現在全球有1500多人簽了低溫協議,美國和俄羅斯有設施,美國最低28萬美元,俄羅斯便宜點12萬美元,但得共用容器。低溫過程得等法律死亡後馬上開始,用冷凍保護劑防冰晶,但大器官容易裂。貝德福德沒用這些先進東西,所以他的情況更複雜。 2017年後,他的身體還在阿爾科,定期維護,氮氣補充。家屬現在沒多少人了,女兒艾米麗那輩可能過世了,但基金會繼續管。低溫不是永生保證,更多是賭未來科技。像羅伯特·埃廷格,1962年寫《永生前景》,推低溫理念,2011年自己也被凍了。但現實是,早期嚐試大多失敗,隻剩貝德福德一個從1967年保存到現在。
人類總想挑戰死亡,但科學有極限。貝德福德花錢賭一把,現在看來,複活遙遙無期。低溫圈強調這是實驗,但批評者說這是騙局,靠死人付不起的維護費。貝德福德的財富幫他堅持下來,但大多數人沒這條件。想想看,50年過去,癌症治療進步了,但低溫複活還停在理論階段。 阿爾科說,貝德福德是先鋒,他的保存數據幫後人改進方法,像用玻璃化減少損傷。但負麵也多,早年亂象讓低溫名聲不好,尼爾森被起訴,協會解散。貝德福德家屬打官司,花了不少錢才保住他的身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