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在家病著,又有個她卻跑到了千裏之外——讓人震驚的離魂事件
人在家病著,卻又有個她跑到了千裏之外並生了孩子,倆個自己相遇又完全重疊。怎麽回事呢?且聽竹子一一道來唐朝天授三年,衡州城裏住著個官員叫張鎰。他性子溫和,不愛應酬,家裏就兩個女兒,大女兒早年沒了,隻剩小女兒倩娘。倩娘長到十五六歲時,出落得眉眼清秀,手也巧,平日裏就跟著母親學做針線,或是在院子裏打理那幾盆月季,左鄰右舍見了都誇張鎰有福氣。
張鎰有個外甥叫王宙,是太原人,打小就沒了父親,張鎰便把他接來身邊養著。王宙腦子靈,讀書也上心,十來歲就能背不少詩文,模樣也周正,站在那兒斯斯文文的。張鎰常對著家裏人說:“等宙兒和倩娘再大些,就把倩娘許配給他,咱們兩家親上加親。”那時候王宙和倩娘都還小,聽了這話隻當是長輩玩笑,可隨著年歲漸長,兩人心裏漸漸有了不一樣的心思。王宙讀書累了,倩娘會端來溫好的茶水;倩娘做針線時少了絲線,王宙會跑遍半個城幫她找。有時候兩人在院子裏撞見,都會紅著臉低下頭,心裏卻甜滋滋的,隻是這些小心思,從沒跟旁人說過。可誰料想,這年春天,有個從京城來的官員路過衡州,見了倩娘就動了心思,托人來張家提親。張鎰想著這官員官位不低,能讓倩娘往後日子安穩,沒跟倩娘和王宙商量,就應下了這門親事。
倩娘知道消息那天,躲在房裏哭了一下午,手裏的針線掉在地上也沒心思撿。王宙聽說後,心裏又氣又悶,他知道張鎰是長輩,自己沒法反駁,可一想到要和倩娘分開,夜裏翻來覆去睡不著。思來想去,他找了個借口,說京城裏有朋友幫他謀了個差事,要去京城任職。張鎰聽了,雖有些不舍,但也覺得是好事,當下就備了好酒好菜給王宙送行,還讓管家打包了不少衣物和銀兩。王宙強忍著心裏的難受,跟張鎰拜別後,就登上了去往京城的船。
船開的時候是傍晚,夕陽把江麵染得通紅,可王宙沒心思看風景,坐在船頭唉聲歎氣。等到半夜,江麵上靜悄悄的,隻有船槳劃水的聲音,他忽然聽見岸上有急促的腳步聲,還夾雜著輕微的喘息。他趕緊起身探頭,借著月光一看,竟是光著腳的倩娘,裙擺上還沾著泥點。“倩娘?你怎麽來了?”王宙又驚又喜,趕緊讓人把船靠岸,伸手把她拉了上來。倩娘一上船就哭了,眼淚順著臉頰往下掉:“我知道你心裏有我,我也舍不得你。父親要把我嫁給別人,我寧死也不樂意,隻能偷偷跑出來找你。”王宙聽著,心裏又酸又暖,他趕緊找了件自己的外衣給倩娘披上,又囑咐船夫連夜開船,別讓人追上。船順著江水流向遠方,兩人躲在船艙裏,一路不敢停留,走了幾個月,終於到了四川。
在四川,他們找了個小院子住下,王宙靠教村裏的孩子讀書過日子,倩娘則操持家務。日子雖不富裕,卻安穩踏實。沒過兩年,倩娘生下了一個兒子,又過了三年,第二個兒子也出生了。可隨著孩子長大,倩娘卻越來越惦記家裏的父母,常常在夜裏對著家鄉的方向發呆,有時候還會偷偷抹眼淚。“當年我為了跟你在一起,不顧父母反對跑出來,如今都五年了,不知道他們身體怎麽樣,我這做女兒的,連句問候都沒有。”這天晚上,倩娘靠在王宙懷裏,聲音帶著哭腔。王宙摸著她的頭發,心裏也不好受:“都是我不好,咱們明天就收拾東西回去,跟嶽父嶽母認錯,好不好?”
第二天一早,他們就帶著兩個孩子,雇了馬車往衡州趕。到了衡州城外,王宙讓倩娘和孩子在馬車上等著,自己先去張家認錯。一進張家大門,他就對著張鎰跪下:“嶽父,當年是我不對,我不該帶倩娘走,現在我把她帶回來了,您要打要罵都衝我來。”張鎰卻愣了,皺著眉說:“你說什麽胡話?倩娘自從你走後就生了病,一直躺在房裏養著,這都五年了,怎麽會跟你在一塊兒?”王宙急了:“是真的,她就在城外的馬車上,您要是不信,我這就去把她帶來。”張鎰半信半疑,讓管家跟著王宙去看。沒過多久,管家就跑回來,一臉慌張地說:“老爺,真的是小姐,她還帶著兩個孩子,看著好好的。”張鎰趕緊讓人把倩娘接進來,可剛轉身,就聽見屋裏丫鬟喊:“老爺!小姐醒了!”
眾人趕緊往倩娘的房間跑,就見原本躺在床上臉色蒼白的倩娘,忽然坐了起來,眼睛亮閃閃的,還自己拿起梳子梳頭發,嘴角帶著笑。等她梳好頭走出屋,正好撞見從門外進來的倩娘,兩人對視一眼,忽然就像水汽一樣合在了一起,身上的衣服也慢慢疊成了一套,連裙擺上的花紋都一模一樣。在場的人都看呆了,張鎰這才明白,原來這五年裏,倩娘是靠著一股念想,分出魂來跟王宙過日子。他又驚又愧,拉著王宙和倩娘的手,歎著氣說:“都怪我當年糊塗,沒顧及你們的心思。”
後來張家把這事壓了下來,沒跟外人說,隻讓家裏人知道。王宙和倩娘就留在了衡州,守著父母和孩子過日子。日子一天天過去,兩個兒子也像王宙一樣愛讀書,後來都考中了功名,一個當了縣丞,一個當了縣尉,成了當地人人羨慕的人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