本文陳述內容皆有可靠信源,已贅述文章結尾1941年3月的一天,蘭州街頭風沙正緊。王洛賓提著一個舊皮箱,風塵仆仆地走進了那條熟悉的小巷。他沒提前打招呼,也沒寄信。按理說,這種時候的突然回家,不該是驚喜嗎?
可門沒鎖,屋裏的燈是亮的,餐桌上還放著剛吃過的飯菜。問題是,碗筷是兩副,煙味也不對,不是他那種葉子煙的味兒。他站在門口,還沒開口,屋裏頭的人轉過身,語氣平靜得像在問鄰居借鹽。“你今晚住哪兒?”
王洛賓愣了幾秒,沒說話。那一刻,什麽都明白了。說實話,他不是沒想過兩人之間出了問題。可親眼看到這一切,還是像被冷水潑了頭。
家已經不是原來的樣子,連牆上的琴架都沒了。他轉身下樓,沒回頭。第二天,他回來取行李。她沒攔,也沒解釋。
他收拾得幹幹淨淨,走的時候連早飯都沒吃。短短幾天後,報紙上登了一則小廣告:“自即日起,與杜明遠女士解除婚姻關係,今後互不相關。”落款是王洛賓本人。這事兒在當時並不算稀奇,戰時社會節奏快,婚姻變動也多。但誰也沒想到,這隻是個開始。
兩周後,王洛賓在蘭州一家旅館被帶走。三個人,穿便衣,說是“接到舉報”,連個手續都沒打。他當時還以為是拍紀錄片那會兒出了什麽差錯,也沒掙紮。可接下來的審訊讓他徹底明白了——這不是誤會,是早就安排好的。
被指控的理由是“接觸可疑分子、傳播危險思想”。證據是一堆筆記和歌詞,還有幾封私人信件。甚至連他在青海湖邊跟誰喝過酒、唱過什麽歌,都被一一列出。最讓他震驚的,是那份舉報材料的署名:徐則林。
這個人,正是他前妻杜明遠的“新朋友”。憲兵係統出身,手上有點權力,更有點背景。他不是單純的情敵,更像是個布了局的人。其實倒過來想也不難理解。
那時候的西北,不光是戰區,還是意識形態的前線。蘭州、西寧這些地方,表麵是文化建設,背後卻有不少政治清算在悄悄進行。王洛賓是個音樂人,常年跑邊疆,接觸的多是民族群眾和左翼文藝青年。說白了,身份很敏感。
可他自己並沒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。那幾年,他在青海、寧夏、甘肅一帶拍片、采風,收集了幾百首民間小調和歌詞。他關心的是旋律、民俗、語言,沒想過這些東西也能成為“證據”。他不是黨員,也沒參與什麽政治組織。
但在那樣的政治氛圍裏,不站隊就是問題,太自由的人最危險。於是他被關起來了。沒有判決、沒有庭審,就這麽關了三年。地點是蘭州警備司的一個看押所,條件很差,地上潮濕,牆壁滲水。
審訊隨時開始,有時候大半夜被叫出去,有時候吃完飯就被拖走。每次問的都是那些問題,他回答了一遍又一遍。後來他幹脆不說話了。那時候他還不到三十六歲,正是創作力最旺盛的時候。
他用麵包紙寫歌詞,用磚頭刻節奏,用腳拍拍子,也哼給自己聽。他在裏麵寫過一首歌,名字叫《灰牆之歌》。歌詞沒有流傳下來,隻知道他曾用這首歌撐過了最難的那段日子。外頭的人漸漸忘了他。
他的名字不出現在報紙上,也沒人再提他曾經寫過《在那遙遠的地方》。說起來也是諷刺,他的婚姻結束得幹脆,離婚公告隻有幾行字;可這場政治清算卻拖了三年,最後連個明確說法都沒有。1944年春天,天氣剛暖,換了個看守。那天早上,他收到一張紙條,上麵寫著:“明日出獄。”
就這麽一句話,像是通知一個租戶退房。第二天,他被放出來。沒人解釋原因,也沒人道歉。隻說“經查無實證”,可以走了。
他沒回蘭州,直接去了西寧。那裏還有他留下的一隻錄音機和幾本沒完成的譜子。他住在青海湖邊一間舊屋裏,繼續采風,重新開始。他說得少了,寫得多了,也更小心了。
每一首曲子都備份,每段歌詞都藏好。三年之後,他寫下了《達阪城的姑娘》《瑪依拉》《青春舞曲》。這些歌流傳得很快,在西北唱開了,後來傳到內地,再後來成了中國民歌史上的經典。但那件事,他從不再提。
有一次采訪,有人問他怎麽想到寫《青春舞曲》,他笑了笑,隻說:“很多歌,都是命裏來的。”從那以後,再也沒人聽他說起“杜明遠”這個名字。參考資料:張新穎,《王洛賓傳》,廣西師範大學出版社,2015年。李輝,《西部歌王王洛賓》,人民文學出版社,2004年。中國人民政治協商會議甘肅省委員會文史資料委員會編,《西北文藝史料選編》,1996年。
關於国产AV蜜桃网站|版權聲明| 違法和不良信息舉報電話:010-84151598 | 網絡敲詐和有償刪帖舉報電話:010-84151598
Copyright © 2008-2024 by {當前域名}. all rights reserved