9月6日清晨，富士康鄭州港區招募中心門口，不斷有求職者推著行李箱，抱著被褥前來應聘臨時工。與往年不同，從今年9月開始，富士康鄭州港區首次允許臨時工“自主選擇是否體檢”。多名中介告訴記者：“主要是缺人。要是體檢查出血壓高點，就過不了。”“今年富士康招人是比去年招多了。”一名人力資源中介稱，“8月份返費最高9800元，那幾天高價的時候，一天都能進幾萬人，連著一個禮拜沒停過。”

這一現象的產生，主要是返費價格與用工需求的直接掛鉤：當廠區用工缺口擴大時，會通過提高返費吸引勞動力；返費越高，意味著用工需求越迫切。

富士康鄭州港區招募中心門口 （圖源：界麵新聞）富士康鄭州港區分發中心 （圖源：界麵新聞）

返費價格破9000元

“每天兩眼一睜就是幹”

臨時工群體中，“返費工” 是主力之一。所謂返費工，是指幹滿規定期限可額外領取一筆 “返費”的臨時工，加上常規工資，他們三個月內通常能攢下兩萬多元。在量產旺季，返費金額的波動會直接影響求職意願，影響招工效率。

每到蘋果秋季新品發布節點，鄭州港區工廠進入全年最繁忙期，臨時工需求驟增，返費價格便隨之攀升。今年6月底的4800元，三天後漲到5000元；7月下旬突破8000元；到8月最高點，已喊到9800元，8月底一度回落到7300元；9月初又迅速回升突破9000元，高價再現。

在生產車間，近20萬名工人實行兩班倒製度，擰螺絲、貼膜、組裝零件，傳送帶持續輸送成型的iphoness 17，隨後產品進入包裝車間，被裝入印有蘋果logo的白色包裝盒。不過，這一人數規模並非頂峰。據李益回憶：“（廠區）最多的時候能有40萬人。那時蘋果更火，也主要是富士康在做。現在訂單分散，不止富士康一家了。”

作為富士康鄭州港區規模最大的廠區，航空港廠區占地560萬平方米，沿雍州路分為A至 K 多個子廠區，道路兩側停滿員工車輛。它是富士康大陸最大工廠，同時也是蘋果全球最大組裝廠，多數iphoness高端機型在此組裝。每年8月中下旬至11月，這裏都會進入全年最繁忙時段，產線幾乎拉滿。

在生產端，富士康鄭州港區正處於iphoness 17係列的量產爬坡階段。在鄭州港區工作近10年的線長黃運鵬向界麵新聞記者介紹，目前港區整體產線開動率已達八到九成，“雖然個別樓層還在生產 iphoness 16 等老機型，但主體產能已完全轉向 iphoness 17 係列，舊機型僅在一兩個車間保留少量產線。按照計劃，iphoness 16 很快會進入 EOP（量產結束）階段，鄭州產區這一兩周內就會停止該機型生產。”

一線工人對這種“產量爬坡期”的高強度生產節奏感受尤為深刻。33歲的老金是8月中旬以返費工身份入職的，主要做貼泡棉工序。“每天兩眼一睜就是幹。”老金說，加班也成了常態：周一到周六，他每天至少工作8小時，大多數時候還要再加2小時，“工作日加班費是平時的1.5倍，周末2倍，組裏工友基本都選擇加班，大家還是想多賺點錢。”

產業鏈人士曾稱iphoness 17進入量產階段

北京時間9月10日淩晨1點，蘋果舉辦秋季新品發布會，發布了iphoness 17、iphoness Air、iphoness 17 Pro及iphoness 17 Pro Max四款機型。蘋果CEO庫克稱，這些新款iphoness為“iphoness曆史上最大的飛躍”。

具體來看，此次新增了纖薄款機型iphoness Air（被稱為“史上最薄iphoness”），取消了Plus版本，標準機型的攝像頭技術也獲得改進。價格方麵，iphoness 17（256GB）的起售價為5999元，iphoness Air為7999元，iphoness Pro為8999元，Pro Max新增了2TB大內存版本，售價達17999元。從二級市場上看，發布會後，蘋果股價收跌1.48%，總市值為3.48萬億美元。

此前8月份，據中證金牛座報道，產業鏈人士透露，iphoness 17目前已進入大規模量產階段，作為蘋果主要代工方的富士康鄭州廠區正積極開展旺季招工，為新品生產提供人力保障。

（文中李益、老金、黃運鵬均為化名）

紅星新聞綜合界麵新聞（記者：梁寶欣）、中國證券報、公開信息等